她沉默着听完了今止越的叙述。
抬手用指腹蹭了蹭那张照片。
照片上的周芒露了个很浅的笑,精神奕奕。
“她是军人,保护喻昼和孩子是她的任务,为任务牺牲,姐姐不会怨恨的。”周湄忍着泪,低声道,“而且,也不全是你的责任,当年本应是我去保护喻昼的。”
当年,周湄在任务中受了不轻的伤,加上姐姐周芒刚生了孩子不久,便干脆打报告申请回家休假。
收到保护喻昼的紧急任务时,被周芒看见了。
女人短发利落,笑着压了压妹妹脉络断裂做了手术的伤腿,在妹妹装模作样的哀嚎声中,拍了拍自己的手。
“行了,你这腿上的伤,要是还想回去,就给我好好休养。”
“我打报告上去,反正我和粥粥都是一起出门的,要谈保护,肯定够了。”
周家和喻家离得近,父母离婚后,周芒跟母亲,和喻昼从小玩在一块,周湄随父亲去了西边城市,但一直还和姐姐保持着联系,也时常听说喻昼的名字。
长大后,姐妹俩约定着考入军校,喻昼则是进了京医大。
直到这次来姐姐家休养,周湄才第一次见到了姐姐口中的“粥粥”。
也才知道,是因为周芒接了保护的任务,粥粥和她的丈夫才会认识。在他们的婚礼上,周芒还开玩笑着说,等以后有孩子了,她这个牵线人要做干妈。
周湄对姐姐的能力十分信任,就安心躺下了。
一片风平浪静下,是无人知晓的暗潮汹涌。
紧急任务有时效,在安宁了一个月后,接到任务从京都其他地方赶来保护喻昼的人陆续撤离,周湄的腿伤也好了大半,能自己去军区医院复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