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惊画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谢先生明明那么生气了,怎么反过来,和她说对不起?
还说……喜欢她?
但在她不解的视线中,谢与微微俯身,用柔软指腹很轻地蹭过她眼角湿漉。
嗓音里添了几分哑。
“我妄自菲薄、狂傲自大,以为画画肯定会喜欢我,所以等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,你的一举一动,都被我理解为喜欢。”
“我以为我做得很好了,实际上,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画画,你才是做得很好的那一个,一直在很好地保护着自己。”
两小时前。
谢与坐在书房中,桌面放着两枚对戒,在窗外日光照耀中,晕开盈盈光华。
最开始,谢与确实是觉得生气又可笑。
对戒越是精致无瑕,就越显得他自作多情。
他怎么能不生气,在他已经开始构思求婚的时候,被郁惊画无辜告知,她一直想的都是离开。
谢与面无表情的想,他在郁惊画眼中,是不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