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声喊她,“郁惊画,又想闷死自己了?”
郁惊画心如死灰。
她的眼睫垂落,闷声闷气,“谢先生……对不起,我昨晚……”
谢与自然接话,“昨晚生病了,心情不好,有什么好对不起的?”
郁惊画茫然抬眼。
男人黑眸沉沉,他穿着柔软贴身的深灰色家居服,肩宽背阔,锋锐的下颌弧度被晨光氤氲开,只剩那俊美眉眼间格外清晰的柔和。
一字一句,沉稳又温柔。
“郁娇娇,你有权利难受,也有权利在难受的时候发泄情绪。”
“你是打人还是骂人了,需要你说对不起?”
“如果连安安静静的哭、甚至边哭边说对不起,都要道歉的话,你也太委屈了。”
郁惊画愣愣听着。
谢与绕过床尾,走近了,然后微微俯身,手掌在郁惊画脑袋上揉了揉。
“你只要不再撑着自己,让自己这么难受,就够了。”
“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。”
郁惊画只露出了一双浅茶色的眼睛,眨也不眨的看着谢与。
然后,她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