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惊画坐在床上,眼睫撩起,小声询问,“谢先生今天不去上班吗?”
她刚刚看了时间,已经九点半了。
谢与淡声应了。
他凝眸看着床上的小美人,肤白胜雪,乌发红唇,饱满嫣红的下唇上还残留轻微的咬痕。
只穿了件他的宽大衬衫,松松垮垮挂在纤薄肩颈,露出平直精致的锁骨,和雪地落梅般的肌肤。
漂亮湿漉的眼尾还残留着轻微的红,美得勾人心魄。
谢与收回视线,径直走到衣帽间内挑着衣服,声音低冷,不紧不慢传来。
“等会儿许家带着人上门给你赔罪。”
“想见吗?”
郁惊画:!!!
她惊讶无比,“我可以见吗?”
“嗯。”
谢与回答得漫不经心,“他惊扰了你,本应当亲自向你赔罪。”
郁惊画确实没想到,那个眼高于顶看不上他们家的许家,和浪荡轻浮的许思遥,亲自赔罪?
她掀开被子下床,脚尖触碰到柔软温暖的长毛地毯,慢了半拍,困惑地歪了歪头。
昨天,床边还是冰冷的木地板。
怎么今天再醒来,就已经被铺了一层厚实的软毛毯?
昨晚郁惊画是被谢与抱上来的,又哭得凶,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注意旁的什么东西,因此直到现在才恍然惊觉。
谢与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,黑色丝质衬衫收拢在垂顺西裤中,即便是偏休闲的衬衫,他也规整无比的扣到了最上方的一个纽扣。
走动间,大腿上绷紧的衬衫夹隐隐可见。
见郁惊画背对着他坐在床边,像是在出神发呆,谢与漫不经心卷了卷袖口,“怎么坐着,不想见?”
他都在想,要是郁惊画说不想见。
是直接让谢栾把人赶走。
还是冷声强调郁惊画自己的身份,让人别恃宠而骄,再把许家人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