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”陆临渊当然不相信庆阳所言,“长姐前些日子还与我说过,烛阴国那些茹毛饮血的野人,你光是听着就反胃,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过去?”

“我听父皇说了,你此番嫁过去,并非是中宫之尊,而是委身做了旁人的妾室。你是启朝千尊万贵的长公主,你怎能......”

“正妻如何,妾室又如何?”庆阳不屑地摇头,“我从不稀罕什么名分,我若是喜欢那人,便是无名无分我也觉得欢喜。我若是不喜欢,他就是让我当他娘,我也高兴不起来。”

陆临渊知道,父皇是最疼爱他这个长姐的。

只要庆阳说一句她不想嫁,父皇就不可能逼迫她嫁过去。

“长姐若是不愿意的话,大可以......”

“我愿意。”庆阳回眸,疲惫的眼神里闪烁出了一丝晦暗的光,“在这宫中个,我能说上话的皇子,也就只有你了。旁人都怕了我,遇见这事儿,只等着来看我的笑话。只有你,会来送我一程。临行前,我有件事想交代给你。”

陆临渊:“长姐但说无妨。”

庆阳:“花冢有一个叫做花奴的宫人,她与我十分投契,我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。如今我走了,她在宫中没有依托。还望你能替我多照顾照顾她。”

陆临渊那时还不明白,庆阳为什么会专门嘱咐他,让他去照顾一个小宫女。

但是这是庆阳离宫前,交给他唯一的嘱托了。

他不问缘由,只希望长姐能安心,于是道:“长姐放心,我定会照顾好她。”

庆阳这才笑了,“如此,我便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