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留我一个人在这,万一有坏人来了把我给绑走了怎么办?”
她一撒娇,一装可怜,陆临渊就没辙了。
明知道她是在找借口,但还是应下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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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断离他们给出去银子,很快就找到了一户愿意‘收留’他们吃晚饭的人家。
那是一户一家三口,当家的老何,夫妻俩带了个六七岁的胖娃娃。
迎来他们四人后,老何的妻子立刻张罗起来,不一会儿就做了一大桌子菜。
他们的家并不算大,一家三口,加上他们一行四人,刚好围坐木桌一圈,也并不拥挤。
桌上备下的菜式齐全,有鱼有肉有虾有蟹,瞧着比京都的三流商人家庭条件还要好。
吃饭的时候,陆临渊笑着和他们套近乎:
“来时瞧着嫂嫂门外挂着许多海货,是打算晒干了出集吗?”
老何说:“家中是靠着捕鱼为生的,平日我出海捕鱼,贱内打打下手,当天卖不出去的海货就用盐腌过后挂起来,晾晒几日也能卖出去,就是价格低一些。”
听着老何侃侃而谈,对这些自己赖以生存的谋生之技如数家珍,可陆临渊的目光,却定在了他持筷的手上。
那是一双十分寻常的男子的手。
可正是因为它寻常,所以才显得更加不寻常。
出海捕鱼为生之人,双手长期在海水的浸泡之下,是会脱皮甚至溃烂的。这是渔民的通病。而老何的手,只是稍显粗糙,却并无任何长期渔作的痕迹。
陆临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桌,沉下脸色问了一句:
“你们这出戏,打算演到什么时候?”
话音方落,任断离与楚星燃迅速将袖中剑甩出来,径直抵在了夫妻二人的脖颈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