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们却并不在意,似是眼中只有彼此,便再看不见那些不如人意的纷纷扰扰。

也是待人走远了,三福才低声向陆临渊进言了两句:

“皇上......长公主当年之所以会被先帝派去和亲,便是因为先帝察觉到了她和花奴之间......原本先帝是打算处死花奴的,是长公主以自己同意和亲为由,才保住了花奴的一条命。”

“如今长公主回来了,奴才瞧着她和花奴之间那事更胜从前。长公主是启朝第一位和亲公主,又是本朝唯一一个有封号与封地的公主,身份何等显贵?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,这件事要传到前朝那些老臣耳朵里,只怕......”

三福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,可陆临渊却不以为然:

“议论什么?他们一个个三妻四妾的连自己后院那点破事儿都还整不明白,哪儿来的脸面去干涉旁人私事?且庆阳是长公主,是皇亲国戚,哪里轮得着他们这些外臣议论?”

“且就算要议论,议甚?论何?她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,选择了自己所爱之人,碍着旁人何事了?”

“若在朕治理之下,启朝变成了连爱一个自己钟情之人都算罪过的国家,岂非是说朕与先帝一样庸懦无能?”

接二连三的问语过后,陆临渊抬起眼皮睨着哑口乌雅的三福,又道:“爱便是爱,何来对错?宫中尚不许内监和宫女对食,违者斩首。你与绣坊的掌事宫女相好已久,朕不是也没砍了你的脑袋?”

三福闻言如临大敌,脸色煞白,膝盖一软就跪在了陆临渊面前,“皇上恕罪,奴才......奴才......”

“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