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替她将眼泪抹去,看也不看那两名宫女,便吩咐随侍宫人:“将她们拖下去,扒皮抽骨,丢去乱葬岗喂狗。”
宫女们哭喊着求她饶命,等求饶声渐行渐远后,庆阳才温柔地对花奴说:“不哭了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
花奴啜泣道:“长公主,奴婢......奴婢拜见长公主。”
她想欠身一拜,但庆阳紧紧攥着她的手,不许她施礼,
“过了二十五岁便是可以出宫的年纪,你却执意要留在宫中。本宫走了这么多年,你就在这花冢守了这么多年。若本宫一世都要被困在烛阴,你做这样痴傻的事,值得吗?”
花奴的表情忽而变得坚毅起来,抿了抿嘴唇后用力颔首道:
“奴婢自幼伺候长公主,不能和长公主同去烛阴,是奴婢无能。长公主受苦了。”
庆阳笑着摇头,“受苦的是你。如今本宫回来了,便再没人敢欺你辱你。”
花奴眼泪稍止,拉着庆阳的手走到了她亲手所植的梅树下,笑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:
“长公主你看,这是你最喜欢的雪梅,我求了皇上好久,皇上才同意让我在花冢种这一株。好看吗?”
“嗯。”庆阳点头应下,握着花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