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她三十岁生日那天,她刻意给烛阴帝君加重了药量,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苟且挣扎的时候,庆阳只觉得心底无比畅快,并笑着对他说:
“那就这样吧,再活,就不礼貌了。”
今日宴席,庆阳久未回宫,心中难免喜悦,便贪了几杯酒。
陆临渊瞧她酒色漫红了脸颊,于是扬手命人将酒壶收下去。
庆阳不许,陆临渊便道:“长姐若是醉酒,等下就看不清花冢的雪梅了。”
庆阳表情稍显疑惑,“雪梅?”
先帝不喜雪梅,确切来说,是不喜一切白色的花朵。他迷信,总觉得那样素净的颜色不吉利。所以庆阳离宫之前,白色的花卉在宫中都是禁止种植的。
可在庆阳眼中,素白一色,原是这世上最纯之色,不与任何的欲望有纠葛。
陆临渊明白她心中所想,便道:“花冢孑然而立一株雪梅,长姐和亲之日花奴亲手所植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
庆阳的心头微颤,有一股暖流从她心底最深处的位置涌上来,通达全身,在眼底化成了晶莹的泪水,锁在眼眶里打着转。
她仰头,将已经空了的杯盏又举起,作势一饮而尽,没有让眼泪流下来。
而后笑得飒爽,“本宫不胜酒力,有些醉了。明日待皇上下了早朝,本宫再来和皇上细说这些年的趣事。”
又目光探向宁潇潇,挑了挑眉,“小不点,明日你也来。”
宁潇潇放下鸡腿,用帕子擦了擦油滋滋的嘴巴,冲庆阳用力点头,“那明日我亲自下厨,给长公主露一手~”
庆阳欣然接受,陆临渊却扶额蹙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