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渊默默然。

做蛋糕?

就是那一坨像......却味道独特的东西?

做那东西竟这般费神?

想到这,陆临渊才总算明白过来。

原来她是因为要给自己一个惊喜,才会积劳成疾。

后宫的那些嫔妃,前朝的那些官员,有哪个不是在他生辰的时候出尽百宝,送的东西巴不能越贵越显得自己有心思。

真正肯为自己花时间的,到头来却只有宁潇潇一个。

对于陆临渊这样一个天下尽在掌心的男子而言,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,毕竟再贵重的东西,他也唾手可得。

他在乎的,或许就是一份纯粹而真挚的心意吧。

虽然宋院判说宁潇潇无碍,但陆临渊还是放心不下她。

她是亲祖宗,她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以后没人帮着预知未来可不成。

故而他这夜便将自己的金榻软枕让给了宁潇潇,自己则坐在暖座上翻阅着一卷兵书。

夜深,万籁俱静。自入秋来,蝉鸣渐渐褪去,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浅浅沙沙声,偶有作响。

便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,陆临渊忽而听见宁潇潇似乎嗫嚅了一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