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权斩却在冷笑一声之后一剑杀了那只鸟。

他说：“整天玩物丧志，废物东西，我养你有什么用？”

权清池记得很清楚，那会儿的权姬一张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，面无表情，眼底却是充斥着崩溃的颤动，她身子也跟着发抖。

她不哭，也不闹。

她就看着下一秒权瑶捧着一只灰色的麻雀送给权斩，权斩笑着抚摸权瑶的脑袋，温柔告诉权瑶：“瑶瑶真厉害，真是父皇的小天使，从小就懂得感恩，是我圣耀帝国的福泽啊。”

……

权清池忽然回想起来，从那之后，权姬的脸上就再也看不到笑容，变得怪怪的，不与任何人接触。

再次与世人交流的时候，她却直接一脚踏在了帝国的顶峰，代表神圣和不可侵犯，乃神明敬畏之人。

他记得，权姬很小的时候，还挺爱笑的……见谁都笑。

念此，权清池鼻子一酸。

权姬变成现在这样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。

他低着头，未来最伟大的剑士落了泪，湿润的咸水与权姬的汗水混合在一起，温温热热。

“妹。”

“嗯？”权姬应了他一声。

“哥哥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
权姬一时内心复杂，酸酸甜甜的，难以形容。

她的声音迟疑了片刻。

“保护好你自己，别死了，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