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河起身,却不知道要上哪儿扶人。

也没听那大小姐哎哟声。

淮山绕过石桌,看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孟归荑,脸上闪过一丝无奈。

她倒是不客气。

在外人面前也能这般呼呼大睡。

——

“可有事?”御河询问。

“没事,只是睡着了。”淮山把躺在地上的孟归荑给抱了起来。

他坐回了原位,把孟归荑抱在怀里,还拿了一块毯子给她盖上。

“可有磕到?”御河不知情况,也只能语言了解。

“修仙人哪能那么脆弱,总不能像你,轻轻碰一下就能青红一片。”淮山摇头,说起御河,又开始唏嘘起来。

“说起来,竟然已经过了百年。”

他当年遇到御河时,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。

如今时间一晃,都已经两百余岁。

淮山思及此,猛然惊觉。

“君朝当真是你亲外甥?”淮山出声。

“是。”御河语气很轻。

“可姐姐她不是....”不是百年前便陨落了吗....

“当年的事情,皆因我而起,姐姐的骨血,我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保下来。”御河不像是在说沉重之事,更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