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媛一听就知道陈大人的目的,“是怕立碑后,许大人过来,根据碑上信息,到时候寻人要钱?”
“嗯,不然敛财二字如何而来?寻常老百姓多久能给一次钱?哪怕他找各种由头,增加地方的苛捐杂税。但这么一来,名声坏了不说,且收上来的钱,不一定有那些富商加起来的孝敬多。咱们流云县做买卖的商人,可不是什么昧着良心赚钱的奸商。好比这次米粮铺,就是典型的例子。至于皮毛和御寒棉花之类的高价,那是他们之前进的货卖完了,再进的成本就是如此。”
李媛听了感慨道:“往后流云县也不知道会如何。若是能遇到好官,或许灾后会好。若是遇不上,怕是要要沦为贫困县。”
灾后重建,又岂是那么容易?
有好官还好,没有的话,来个贪财的,那是恨不得趁机多往自己兜里扒拉点。
毕竟那些贪财的,就连赈灾物资都能昧良心吞下,那又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?
谢砚之没说话,他知道,就算自己考上进士外放做官,也不可能被放回来任职。
云国律例,官员任职规避之一便是回避本籍。
他只盼着这世间贪官少一些,为民着想的好官多几个。
也不用他们人人都清廉,就像是陈大人那种也挺好。
该收的钱收,但该为民办事时,就绝不拖泥带水。
若是两者利益冲突,就以老百姓为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