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劝的,她和王灿都劝了,可人家坚持,她们有什么办法?

“媛娘,我是这样打算的,新盖的这个,就让钧子搬进去住。往后你嫁给我,也是住县城里,这边即便有回来,夜宿的也少。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,就让钧子住进去得了。今晚我先去书房将就一宿,明天咱把他的新房安置到那去,现在他那屋就可以空出来给我和亲家舅舅住。”

说到这宅子,李媛有些哭笑不得问道:“你那宅子和水井,到底花了多少银子?你应该也听到了,到时候李家坳会被淹。你花了那么多银子,也住不了一年。”

“我盖的时候,哪里知道这些。”

说着,谢砚之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:“媛娘,真的要溃坝被淹?”

“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?这种事是可以开玩笑的?”

“我只是难以相信!如果溃坝,加上你说的大涝,别说是李家坳,怕是整个流云县都要被淹。地势低,即便有山,躲高山上,都不安全!大涝会导致土质疏松,时间一长,山洪泥石流也有可能时常发生。”

如果堤坝是在流云县,且县令还是陈大人的话,谢砚之肯定会将这些想办法处理好。

但是,一个流丰县的狗官就太多了,现在又要加以一个即将到任的许县令。

任凭他再是知道要怎么做,人家不配合,他说了有什么用?

搞不好还给人家寻了由头,光明正大的敛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