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媛见她回来这样早,就诧异道:“灿娘,都解决了?银子要回来了没?”

王灿摇摇头:“没,有谢秀才在,赵家人根本辩不过他,我是赢了。但是赵家人一会儿说没钱还,一会儿又说地契丢了。陈大人的意思,地契可以直接从衙门那边重新办过,又让我看在赵家养了多年的恩情上,不要其他的钱,直接拿从湾村的地契就好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
“当初他们家前后拿了我家不少钱,那些地一共才值五十六两,照我的意思,除了我娘给的,是一文都不想便宜他们。除了从湾村的七亩地外,他们在水云村也有地,都该赔我才是。可那杨大花在公堂上哭爹喊娘,说我要逼死她,她要撞墙什么的。茂才舅舅看了心烦,就让我拿地后当场和赵家切割,往后杨大花他们不准再拿养恩来说事。”

“你同意了?”

“杨大花都要去撞墙了,我不同意又能怎么办?信不信,她要真撞了,不管我多有理,回头都会被骂死。这世上的人,多为同情弱者。不管对方怎样,只要她弱就有理。”

王灿说到这,深深叹息一声。

她知道这情况多出现在盛世太平年!

若是在灾荒年,大伙儿哪里还有什么同情心,想着念着都是自己,以及怎么活下去。

那时候人性的恶,就会被最大化,就好比刘冬生一家。

与那些比起来,杨大花这点破事,根本不足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