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！”贺老爷子瞪着贺承亦，怒声道，“三天后，你和苏家小姐订婚，我已经让人去发请帖了，宋家也在邀请之列！”

贺承亦垂眸低笑了一声，然后抬眼看向他，目光平静到让人发怵，“爷爷，这世间是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吗？”

贺老爷子气得手哆嗦，“贺承亦！我是你爷爷！你这什么态度？你别忘了是我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贺承亦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。

烟灰缸从贺老爷子头顶飞过，砸中了摆在墙角的古董花瓶。

贺夫人不由尖叫出声，“贺承亦，你知不知道那个花瓶多少钱！”

贺老爷子被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，摁着胸口转头看了一眼，差点没气晕过去。

那花瓶是他最喜欢的，摆在外面就是为了来客人的时候让人欣赏的，现在直接被砸碎了。

他心疼得直抽抽，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，都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中风。

贺煊沉着脸道：“贺承亦，你别太过分了！”

贺承亦身上透出一种平静的疯感。

他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，手指撑着太阳穴，姿态放松地偏头看着他们。

表情是单纯的疑惑，眼里却又带着一点愉悦的笑意，语气幽幽道：“很过分吗？我只是不小心砸碎了一个花瓶，瞧你们激动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拉着你们一起去死呢……”

他的视线最后慢悠悠落在了贺老爷子身上，被他盯着的贺家老爷子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样，心里有些发冷。

他甚至有种贺承亦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咬断他脖子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