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安沐对旁人的视线很敏感,全看她想不想计较,正如现在,她确实很好奇那老人家为什么一直不走。

她侧了下头,被竖在脑后的长发跟着低垂,眉心微皱。

“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?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?”

老人家将托盘单手拿着,空出来的那只手做了个极其有礼貌的动作,那双眼睛闪烁着慈祥的笑意。

“并没有小姐,我只是对您很感兴趣,冕下他从来没有带过女士回来,您是第一个。”

安沐唇角抽了抽,拿在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喝。

她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。

还没等她答话,那老人家就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,“实际上,您对他来说已经是很特别的存在了。”

老人家的眸子暗了暗,压下了下半句:尸体的话,那应该不算人,自然算不得特别。

安沐深吸了口气,她一时半会儿无法直视那老人,只觉得这对话很炸裂,在整个炸裂界也是很炸裂的程度。

但又确确实实感到很好奇:“你为什么要叫苏无息冕下?”

老人家微怔,明明是一张正气十足的脸,只是那双眼睛却精明又干练,庄重地注视着安沐。

“冕下没有告诉过您吗?”

安沐摇头:“没有。”

老人轻笑了声:“还是让冕下自己对您说吧,我想,您的存在是很特别很特别的。”

安沐抿直了唇,压抑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,可还没完全压下去,就看见收拾妥当的苏无息走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