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专业的拔针模样瞬间吸引了安逸萧的注意,眉心染上了清晰可见的烦躁,几乎要拧成了麻花。

他快走上前,冷眼旁观。

“呵,安然,你能不能睁开眼看看这上官家的医护水平?就这种程度都能出来当护士?”

“这位小姐,您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综合征了您知道吗?您有认知吗?您有职业素养吗?”

“这也幸亏是要给患者拔针,但凡是换成扎针,我都要担心您给患者扎成来判断密集恐惧症的图片。”

“为了不影响病人的身体健康,您能让一让吗?我们自己来拔?”

安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半晌没动,大脑一片空白。

倒是安然弯了弯唇角,意有所指的叹了口气。

“话说出去之前你是话的主人,说出去之后你便成了话的奴隶。”

安逸萧没搭理这句话,视线一直落在小护士身上,看她蹲在那儿一动不动,抿直了唇。

不管这么说也是个姑娘,他已经很克制没说过分的话,也没强行让人离开。

只是自顾自的微俯下身,直接当着安沐的面手起手落,双手稳得像是昂贵精准的医学仪器。

只一瞬间,那针头就已经脱离了安然的手面。

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滴着药水。

安逸萧动作麻利的将针头和药瓶收了起来,放进一旁的储物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