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早上醒来,就一直在坐车,即使在傅家也是坐椅子,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,她的腿就已经麻了。

她只是想下车活动活动啊,她有什么错要被这样控诉!

安然不自觉的微跛,慢悠悠的走了回来,神情还是那么冷清,任谁也看不出她现在是瘸的。

她高贵的抬着手,敲了敲安沐旁边的窗户。

“下车。”

安沐眼睛瞬间瞪圆,微蜷的长发乖巧的竖在身后,紧接着十分积极的点头,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下车

“哎,好嘞。”

安然:“……”

神经病啊!!

刚刚发疯的是不是你!是不是你!

收容所比军区大院还要郊区,四周都没有像样的小区。

倒是交通较为方便,直通老旧的柏油路。

十二月的天气即使是中午阳光明媚也带着些若隐若现的凉意,收容所萧瑟的大门布满斑驳的锈渍。

门后的楼房也上了年纪,似乎是重新粉刷的墙皮,和老旧的空调承受铁架并不相符。

看门的大爷弓着背,在注意到傅女士之后便婆娑着脚步,慢悠悠打开了条仅容两人通过的空隙。

他张了下嘴,呲着仅剩下的几颗门牙和小江打着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