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沐嘴角三天没合拢,差点笑到下巴脱臼。
——
终于结束了最终审判。
临近秋日尾声的阳光不同寻常的耀眼,虽然很难穿透茂密繁盛的泛黄枝叶。
就如同刚正不阿的法条和法律,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丝一缕缕的猫腻。
从最高人民法院大门走出来的安沐还有些恍惚,她浅浅的伸手扇了下脸颊,想要消退热意。
但其实没什么作用。
沈清挽着自己的两个孩子,似乎在说些什么,刚抬头,正巧和安沐的视线相对。
晦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懊悔。
没了演戏的必要,她似乎又成为了那个记者沈清。
对于安沐的帮助一直没有堂堂正正的道谢,像一根刺一样横在心中。
她觉得自己有愧于安沐。
安沐也怔愣了瞬,眼神中涌现点点欣慰。
沈清死在安逸萧手术台上的那个日子,也是这么个万里无云、阳光明媚的好天,却成了安逸萧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罪孽背景。
安逸萧并不是个脆弱的人,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很坦荡的接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