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沐弯了下身,凑近了些,嗅到了股冷冽的香气。

“我绝对见过你,这双眼睛,长得跟两只玻璃球一样,好熟悉啊。”

他静静的盯了会儿安沐,手搭在桌面,指节修长,淡青色的血管泛着荧光,看不出情绪的轻轻敲了下桌面。

“玻璃球?还真是有趣的形容。”

安沐抿了下唇,坐在了对面椅子上,微蜷的长发也低垂下来,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。

窗外的阳光终于脱离了乌云,洋洋洒洒的倾泄而下。

他弯了弯狭长的双眸,想了想还是换了套说辞,回到了公事公办的模样。

“好了,这位同学,把手伸出来吧,让我看看你得了什么病。”

安沐疑惑的皱起了眉心,虽然自己真没病,但这人看起来有种莫名其妙的靠谱感。

她浅吸了口气,还是将手伸了出去。

纤细的手腕处凸起着小巧的骨节,白皙而细腻。

她想了想,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声。

“…为什么现代西医的校医院,还会把脉啊?这是不是不太合理?”

那人手指僵了下,身形一顿,顿时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。

但下一秒就将指尖搭在了安沐的脉搏上。

冰冰凉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