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凉顿时什么也不想说了。

总之，她就是怎么也逃不出一个死字呗。

不过也好，能为她暂时压制毒性，也就是说她至少可以恢复武功，到时候若能逃出去，她也还有时间可以做点儿什么。

就算是要死，那也不能白死。

见秦月凉没了动静，裴持挑眉，“想问的都问完了？”

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秦月凉盯着他。

然后……

裴持：“没爱过。”

秦月凉：“……”

这对话有点儿耳熟，好像她那天去跟云河对话的时候，她也是这么对云河说的。

彼时裴持就在外面听墙角，也就是说……

“别剽窃我的创意！”

这个梗还过不去了是吧？

她瞪了裴持一眼，没好气道，“我是想问，你其实没有把捉到我的事告诉东瑜国君对不对？”

裴持扬了扬眉，笑的温柔，“对。”

秦月凉点头，“这回没了。”
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？”

秦月凉轻笑一声，“还用问吗？续命的诱惑太大，本就是利益关系，还能指望你对东瑜国君多忠诚吗？”

裴持也笑了，“你只说对了一半，我对亲自当试验体可没什么兴趣。”

“不过我的确是对月珠起了贪念，与其只拿它救那东瑜老儿一条老命，不如让我研究个透彻，说不得还能有更多的意外收获呢？”

秦月凉明白了，简单来说，医学狂人不是想要长生，只是想要独占试验品而已。

顿了顿，她轻轻笑了，“那我该谢谢你。”

裴持愣了一下，神色有些古怪，“……谢我？”

“至少，我若是真的死了，月珠也没便宜了东瑜那混账国君啊。”

要是她死了，东瑜国君还长生并一统天下了，那她才真是做鬼也咽不下这口气呢。

裴持罕见的沉默了片刻，最后轻呲一声，“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心软。”

说完，他只字未留，转身从房间离开了。

裴持走了，好歹还给秦月凉留了一盏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