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双手抱臂，低眸凝着他，“那就一个月不给你买玩具，然后我再从你的玩具车里挑三辆。”

“啊？”江以熙张大了嘴巴，他就知道他爸爸没有那么好心，这也太狠了。

“不愿意？”江聿轻飘地问道：“你破坏了我的车子，是不是你做的不对。”

江以熙倒也诚实，“是。”

江聿继而反问：“做错了事应该怎么样？”

江以熙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应该道歉，让别人原谅。”

“你还知道啊。”江聿两指弯曲，俯身敲了敲他的额头。

他面前这个小矮墩子，重复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，但新问题不断。

“可是……”江以熙一手抓住江聿的裤子，“我只画一辆车，爸爸你为什么要我给你三辆玩具车，这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
“我的车子比你的玩具车大。”江聿按下电梯键，“你有意见吗？”

江以熙晃了晃脑袋，“没有。”

他爸爸说的好像有点道理。

——

上楼后。

楚伊涵已经带着江以歆在餐桌前吃晚餐了。

“爸爸哥哥，快来吃饭。”儿童座椅上的小孩嘴里塞着满满当当的菜，口齿不清的喊道。

楚伊涵抬眸，看着江聿脚边的小孩，身上的家居服沾上了斑斑点点的颜料，手上脸上也都没能幸免。

她的儿子现在，跟一只花猫没什么两样。

“他又闯祸了？”楚伊涵看向江聿，肯定的语气问道。

“嗯。”江聿走上前，在楚伊涵的脸颊上落下一吻，“你们先吃，我带他去车库收拾残局。”

“行，我让阿姨把饭菜给你们热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