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韫先是被吓了一跳,心道:祝星遥怎么跟猫似的,一点声都没有。

他把搭在自己颈间的两只手掰开,沉声道:“不许胡闹。”

什么一起洗,等会要是洗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?

他腰到现在还有点疼呢。

“师尊,和阿遥一起洗吧。”

祝星遥不依不挠的环上来,灼热的呼吸在沈修韫颈侧萦绕,让他不由呼吸一紧,直接被原地硬控,

就连握着祝星遥的手也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攥紧。

见沈修韫犹豫不决,祝星遥再添一把火,

“师尊,一起洗既省水,还省力。”

理智告诉沈修韫应当要推开,不能这样放纵祝星遥,不然他的老腰不保,

可祝星遥如何能让到手的师尊飞了?

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,凑过来的时候轻轻吻了一下沈修韫的侧脸,就像羽毛拂过那般轻柔又缱绻,

沈修韫只觉得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,“咔”的一声说断就断了。

氤氲的水汽,荡漾的水波,连同那不甚清晰的呜咽声一起消融在了无边夜色里。

*

翌日一早。

祝星遥在沈修韫的枕头、被子攻击中一退再退,最后略显狼狈的被轰出了房门。

“出去!”

“师尊!”

“出去——!!”

“师尊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“啪——!”

面前的门毫不留情的关上,险些还夹到祝星遥。

祝星遥悻悻地摸了摸鼻尖,他的确已经十分克制了。

明明师尊自己说愿意教导,可师尊又哭着骂他。

师尊哭着骂他,只会让他……

祝星遥郁闷地想:这也不能都是他的错吧?

但显然师尊是把这笔账,都算在他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