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星遥顿了顿,沈修韫却从他的停顿里察觉出一丝不妙。

“师尊应该知道,我的母亲原是当今浣月宗宗主的妹妹。”

沈修韫颔首。

“祝灵越是宗主的女儿,所以也算是弟子的表姐,但浣月宗并不承认弟子的身份。

因为弟子是母亲和魔族珠胎暗结生下的孽种。”

沈修韫下意识想说,你不要这样说自己,没有人能选择自己怎样出生,这不是你的错,但他看到祝星遥麻木平淡的神情,又觉得这样的安慰太显苍白。

“浣月宗因为这件事被整个修真界耻笑,宗主觉得脸上无光,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将已经疯癫的妹妹和尚在襁褓的婴儿逐出宗门,这会显得他不仁义。”

“他不许宗门弟子议论宣扬此事,但流言甚嚣尘上止不住。”

“祝灵越因此在外面受了多少耻笑,回头就会在弟子身上加倍讨回来。”

“她无法一个一个去堵住外人的嘴,但她可以在宗门里对着弟弟发泄不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