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咬了下牙,樊艾敏蹙眉:“才跟诚诚分开多久,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下家。”
汤赞面不改色:“因为生怕跟你们这一家再扯上半毛钱的关系。”
樊艾敏震惊地瞪大眼睛:“…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?亏得诚诚对你那么好,真是瞎了眼了…”
汤赞想嘲讽一个人,根本用不着提唇,甚至眼神都没变,只淡定道:“张若诚是挺瞎的,能追上我,我本以为他眼光还挺好,结果他一转头就去泡夜店妹。”
“不过说实话,我也不怪他,有些人是山猪吃不了细糠,有些人是暂时性眼瞎,比如我,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,一个想拿钱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说男人都这样的妈,能教出什么眼里不藏沙的儿子。”
樊艾敏被气得脸色红了黑,黑了白。
汤赞还没说完:“知道你家里有钱,也不差事,想搞谁就搞谁,但我和陈继刚拿到一个国家级特大型实验的主要参与名额,可以直接见到你想见却见不着的领导,如果有人非要没理辩三分,破坏别人前途…”
汤赞故意微微停顿,直视樊艾敏的眼睛,目光带刀:“我什么都没有,不介意直接跑到领导面前告御状,看看到时候是谁死的比较惨。”
樊艾敏眉头一蹙,攥紧拳头。
她是想动手的,但是汤赞下巴微抬,几乎是挑衅状态。
几秒后,樊艾敏点头,直接气笑:“好啊,跟我这儿为爱连工作都不要了是吧?”
汤赞不置可否。
樊艾敏:“行,我们张家庙小,容不了你这尊大佛,看看你拼死拼活为他出头的男人,会不会像你喜欢他一样的喜欢你。”
汤赞第一次心虚:“我跟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管,你只需要知道,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再跟张若诚在一起,请你,管好你的儿子。”
汤赞离开医院,心里仍旧翻江倒海。
她在楼上跟樊艾敏说的什么国家特大型实验肯定是假的,她能见到的最大的领导,就是科研所的主任。
但主任又不会管下面人的家长里短,更何况…陈继属于无妄之灾,无端被搅合进来,就算张家不追究,保不齐所里日后又要有些风言风语。
汤赞继第一次心虚后,又开始第一次后悔,她好像不该转来这里,这样就不会认识陈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