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我已经通知附近医院急诊,咱们现在就过去…”
陈漾把杜又彤放在沙发上,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。
杜又彤眼前只有个模糊的人影,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跟宗宝她们偷跑出去野营,摘了山里的菌子没煮熟,一锅汤,险些没把一伙人给连锅端了。
好在,当时陈继班上人也在山上,陈继义无反顾,背起了最重的杜又彤,下山路上一直在温声安慰她。
陈漾给杜又彤系好风衣带子,重新从沙发上抱起来:“没事儿,别害怕,我在这儿呢。”
杜又彤在温暖怀抱里,只觉得安心,闭上眼睛,她礼貌道:“谢谢大哥…”
谢谢陈继不嫌她沉,这下山的路可不好走,别栽了跟头。
像是睡着了,更像是有段整体断片儿。
杜又彤缓缓睁开眼,白墙,白床,头顶挂着个输液瓶。
脑子空白一片,什么都没有。
直到她动了动眼球,视线往右,病床边坐了个大活人,那人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