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就是这个理。

见状,克洛伊无言地盯着他们看了片刻:“得,你们一群孬种。”

这边嘻嘻哈哈的,没有半点消沉的气息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场四个幼崽有人一举高中成了全种族的首领,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。

医生看在眼里,也为他们的乐观而感到松了口气。

高兴点也好,总比得知噩耗就成日里以泪洗面的强。

待他们安静下来之后,医生就开始细细讲解各种药品应该如何安排。

克洛伊最不耐烦听这种,越听越困。

医生偶然间抬眼一瞧,就看到克洛伊眼皮耷拉着,要睡不睡的模样。

而除了克洛伊,其他三名幼崽无一不是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
见医生停了下来,丹尼尔还催促了一声:“然后呢,这个药什么时候吃?”

秦怀北:“这个药和那个是要混在一起的是吗?”

尤其是从始至终都一直守在床边上的,那位金发碧眼的小男孩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本子和笔,垂着眼一笔一划认真地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写了下来。

医生:“……”

到底是谁在生病?

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宠?

没看到当事人克洛伊都要睡着了吗?

这不就是仗着有人帮管所以二话不说就开摆吗?

医生捏着药板的手微微发抖。

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继续分神下去,耳边传来幼崽催促的声音:

“然后呢,怎么不说了?”

丹尼尔嘟囔了一句:“该不会是不会了吧,庸医?”

听到这话,医生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。

庸医,怎么可能!

医生一瞬间抛下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,继续严谨又认真地讲解起来。

调养的药品多的离谱,等一切都讲完之后,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。

丹尼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,感叹道:“克洛伊可真难养啊。”

话音刚落,秦怀北就捅了捅丹尼尔的胳膊肘,示意他往边上看去。

只见安德森手里那巴掌大的小册子已经翻过了厚厚一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