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简简是个聪明人,秦简简是一个识时务的人,秦简简是一个欣生恶死的人,所以高位者都以这些拿捏着她。
太好拿捏了,秦简简这样聪颖的人竟然这么好拿捏,以至于有股心酸的毫不费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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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秦简简掐着时辰回到寿康宫当值,她低垂着眉眼,给李太后布早膳,动作轻柔且无声。
一向用膳不喜讲话的李太后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对着秦简简开口了,“秦丫头你是哀家的心腹,哀家最为信任的人就是你了,倒是真的舍不得你明年出宫了。”
李太后语气平顺,好似只不过一句随口的感慨,秦简简却敏锐的觉察到了这里面内含的深意,心头猝然一紧,连呼吸的放缓了一些。
李太后是什么意思,不打算放她出宫了吗?
“这是奴婢的荣幸。”秦简简斟酌的恭谨的回道,姝丽的小脸上甚至还带拿着看似真情实意的喜悦。
李太后微敛目,伸出手保养得当的右手,护甲轻挑着秦简简的秀气的下颌,笑的慈善,“留在宫里陪哀家吧,哀家赏你一场泼天的富贵。”
猜想被验证,秦简简只觉得有一把冰寒森利的锥骨刀抵在她的脊骨处,威势凶猛的寸寸逼近,刺入了她的血肉,而她的血凝结的无法滴落在寿康宫雅致的地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