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简简面上讨巧的笑了笑,眉眼弯着,“陛下说笑了,奴婢就是一个伺候人的,如果娇气了,手上的活就不利索了。”

【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?还是什么试探?试探我有没有入后宫的想法,还是觉得我僭越了,失去了为奴婢的本分?】

朝非辞擒着她的下巴尖,他弯腰,淡色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,“心思倒是重。”

秦简简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样,不是什么所谓的害羞,而是害怕,她从没有这般畏惧过一个人。

【哪能不惧呢?我在陛下面前就像是赤裸的。】

不得不说,她也算是误打误撞的猜对了。

朝非辞放开了把在她下巴上的手,转而抄着她的腿弯将她单手抱了起来,秦简简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给吓到了,下意识揽上了他的脖子。

“陛下!”

周围伺候的宫人们将脑袋埋的更低了,有些东西他们是窥视不得的,不然他们就是下一个小汤了 。

朝非辞就着这个动作坐回了凳子上,秦简简不想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,只得调整腿的位置,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这样腰就绷直了,形成的弧度好看极了。

【这是做什么?!】

朝非辞五官凌厉,此刻轻声慢语的竟有几分缱绻的意味,“朕给你立一个规矩吧。”

秦简简莫名的心慌,但还是昧着自己的心思,“陛下请讲,奴婢自当遵守。”

【别讲!求你别讲!】

朝非辞用手捻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,近乎强迫的让她抬起头直面着他,“在朕面前莫要心口不一,不然朕会罚你。”

浅色系的眸子本就让人感到凉意,秦简简现在更是有一种逼仄感,无所事从,无法逃离,她近乎怯懦的了,“是,奴婢遵旨!”

【心和口怎么可能一呢?谁又能真正知道我心里想着什么呢?这个规矩既荒诞又错漏百出!】

帝王注视着他的小宫女,想着她真是一身的逆骨,面上再谦卑,内里都是立着根刺。

他不会把这根刺拔了,因为他有完全的把握这根刺扎不到他,但是他得让秦简简习惯他,习惯在他面前坦诚,习惯他在她心里的特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