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寒气四溢,行人寥寥无几,闵言顾不得许多,赶紧从台阶跳下来跟了上去。
骆温这丫头虎得不行,他实在害怕,机场答应了他白姐要照顾好骆温,要是出事了,他不仅对不起骆温,又怎么和白落安霍泠陈闻时交代?
他跟了四条街,每次都在把人跟丢的边缘,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拐了个弯而他的体力不济,闵言狠了狠心死死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,瞬间血腥味溢满口腔。
口中的痛感压过了肺部的感觉,闵言加快了速度。
该死的,白人肺活量大就算了,怎么骆温也这么能跑?
转角近在眼前,闵言一个冲刺,脑子里脑补了无数种让他承受不起的可能,但唯独没有眼下这一种——
骆温一脚踩在男人后背检查着相机,男人奄奄一息,像一条死鱼一般趴在地上,间接性地弹动两下,嘴里大口喘着粗气,呼出的白雾快把他的头罩住。
分不清是累的还是别的什么。
闵言跑上前,双手撑着膝盖顺气,像个破旧的风箱哼哧哼哧发出声音。
“没……呼……没……没事……吧。”
骆温气不喘心不跳:“来啦,我没事。”
闵言摆摆手,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