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叔点点头,佣人过来扶着他进卧室休息。

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黑色稠得像墨,院里的灯只能照亮方寸之间,再远一点的距离仍是一团迷雾,但霍泠觉得这点光亮足够了。

司机在前方带路,霍泠沉默地走在他身后。

来的时候白落安顺手捡了车上的一片银杏叶,此时正静静躺在霍泠大衣外套的口袋里,像把白日黯淡的一道日光捡来揣进了怀里。

屋内黑着,骆温还没回来。

门刚开的时候脚边窜过来一坨肉球,幸而借着楼道的灯光白落安才没有踩到七月半。

否则少于一个罐头三根猫条,是哄不好小胖子的。

“喵喵~”

白落安蹲下身换鞋,七月半在她身边绕着圈圈蹭蹭贴贴,原本对这一套已然免疫的白落安今日仿佛格外好说话,像个为色所迷的昏君似的,给七月半开了个三文鱼罐头还附赠了一根猫条。

七月半做梦都不敢这么做,幸福得快要昏过去。

回程的时候白落安和宠物医院联系了,七月半的疫苗全部接种完成,现在可以送去绝育,白落安想了想,把时间定在了明天。

不是她着急,她本来是想等到它一岁半再做,但医护人员说猫咪越早做绝育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