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成线线成面,那些逃窜的,自我否定的,逃避的感受都在这一刻凝成了滞涩的疼。

霍泠回到屋内,只剩下他一个人,家里就显得过于安静了一些。

机械地吃着面,霍泠脑子里全部都是白落安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幕。

这去的几年,她也是这样,为他做了一餐又一餐。

曲奇放凉之后变得酥松,入口清甜,又有一丝微苦中和了甜腻,香而不烈的咖啡味道弥漫舌尖。

霍泠不爱吃甜食,所以她做的是咖啡味曲奇。

不难理解为什么傅晚佩和顾惜,家里的人都那么喜欢她,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里,藏着她的温柔和体贴。

可惜的是过去的五年里,他统统错过了,等到他抓住线头,想要理清这团乱麻的时候,这个人已经快刀斩乱麻,离开他很远了。

他的手中抓着半截线头,清醒地看着她越走越远。

中午图遇过来给霍泠上了吊瓶,带了新的药过来。他并不知道两人现下的关系,挂完水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,他拿出两只棕色玻璃瓶对霍泠道:“霍总,我看白总不在,麻烦您把这两只补剂转交给她,让她二十四小时内喝掉。通宵伤身,喝点这个,能补救一点是一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