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跌落的滋味太难受,她只能孤注一掷,为自己争一个前程。

蓝调。

霍泠喝完最后一杯鸡尾酒,眼底浮现几分显而易见的醉意。

这家酒吧是闵言闲来无事鼓捣出来的,本来是为了自己当做消遣,但开业之后生意竟然意外地不错,于是他上了心,常常让霍泠和陈闻时来做小白鼠试新上的酒。

霍泠嘴挑,是个很好的品酒大师,只是可惜了他的酒量不大好。

这次闵言准备了六款新酒,单独喝还好,但混在一起,霍泠醉得很快。

陈闻时笑道:“就说你喝一半就差不多了,你还不信?”

闵言凑近了看了霍泠几秒,面带鄙夷之色,撇了撇嘴:“霍总,你几年酒量是一点没见长啊?”

霍泠觉得头有些晕,但也不至于失去神志,他不耐地挥开闵言的头,头后仰着跌进卡座。

陈闻时见此,召开酒保小哥,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,吩咐道:“麻烦你去对面帮我买一盒醒酒药,再送一杯水过来,谢谢。”

“好的,谢谢陈先生。”

药和水很快送来,陈闻时取出一粒,递给霍泠,“来吧大少爷,吃药,啊——”

霍泠冷冷地扫了陈闻时 一眼,面无表情地接了药吞下。

陈闻时收起手机,“我去医院值班,你们俩还玩儿?”

闵言抬眸,啧了一声,“没劲,你都连续值了好几天班了,你家老陈剥削你啊?我在帝豪订房了,等会去那里凑合一晚。”

陈闻时笑了笑,又问:“阿泠呢?”

霍泠捏捏鼻梁,“我回家吧。”

闵言摆摆手,“你这样还回什么家啊?喝酒了也开不了车,再说这边回去得一个多小时呢,干脆跟我一起去帝豪吧,明早叫司机过来接。”

霍泠想了想,点点头。

“那行,我就先回医院那边了。”陈闻时顿住,”对了,小白这几天该拆石膏了,她可能是忙忘了,你记得提醒她一下。”

霍泠还没说话,闵言就摆摆手嗤道:“关阿泠什么事?拆个石膏还要人陪啊?多大事。”

陈闻时看霍泠无动于衷的样子,心下叹了口气,沉默下来离开了。

霍泠和闵言没过多久就去了帝豪。

蓝调出去隔一条街就是帝豪,闵言拿了房卡,带霍泠到了顶层的套房。

浑身酒气,霍泠忍不住先去冲了个澡,闵言在外间翻着手机。

上次加了外国美人给他发了定位问他来不来,闵言心向往之,但想着有一个醉鬼要照顾,只好婉拒了美人的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