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茶白满面苍白,摇摇欲坠的模样,仿佛下一秒就要西去了,就这状态,还坐在轮椅上,让御迟推着陪伴在孟桀身侧。
云晚清是跟云挽君一起的。
云挽君瞥了鹿茶白一眼,阴阳怪气的,“听说小鹿总昨儿硬气的很啊,跟我手底下人吵起来了?
孟桀你也是,手底下人不知道轻重,你也不知道吗?她不要命,你就随她?你们记性好,就记住了,以后有点眼力见,明明有求于人,每天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。
昨天只是个开始,看小鹿总的脸色,跟死人一样,年轻人还是不要太鲁莽,不然下一次没解药,也不知道小鹿总能不能撑住。”
云挽君格外嚣张跋扈,许是到了自己的地盘,“走吧,今儿去训练场上,有好东西给孟桀你看。”
说完她就直直离开了。
云挽君的下属希望孟桀他们跟上。
云晚清走在后面,一行人往训练场的方向走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晚清走到了鹿茶白身边,丢给了她一个气垫,“补补妆。”
都有点脱妆了。
给了东西云晚清就去找孟桀了。
鹿茶白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,随即跟御迟问,“镜子给我一个。”
御迟看她,“我哪里来的镜子?”
鹿茶白微微正色,“你一个下属什么东西都不带还要你干嘛?”
“……?”
御迟看着她。
鹿茶白:“瞧瞧,镜子都不带还有脸瞪我。”
御迟幽幽的看着她。
他想把鹿茶白推到挨着水的地方,把她推下去。
还好,周墨带了镜子。
鹿茶白看了眼周边没人,极快的速度补了妆,顺带告诉周墨,“告诉白柯,手底下产品质量不太行,这么短时间脱妆可怎么行。”
“兰格洲气候偏潮湿,降水量大于蒸发量,脱妆比较正常。”
鹿茶白无语凝噎。
懒得追究。
补了妆,她把气垫捏在手里,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安静走在孟桀身侧的云晚清。
她把气垫给自己,那就说明,她知道自己是装的。
多想想就能知道她们来兰格洲不安好心,可这人作为云家的一把手,非但不帮着云挽君,还帮她隐瞒。
这人什么意思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