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璄很配合地不疾不徐地解了护腕,松了袖角,便露出手臂伤处。
卫卿适时从怀中衣袋里取出常备药丸,捏成粉末撒在了他的伤口处。
她低着眉眼,借着外面的月光,手里的动作与神色皆是游刃有余。
这人问也没问一句,就把自己的伤给她治。
伤口止血时,卫卿道:“你不怕我害你吗?”
他问:“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这声音不轻不浅,恰入心脾,带着淡淡的磁性,好听得有点过分了。
卫卿感觉,听多了耳朵真的会怀孕的。
诚然,害他对她一丝好处都无,反而是祸害无穷。
后来车厢里便是沉默。
他袖角依然松散着,好像是他浑身上下唯一一处比较散漫的地方了。
他的手继续搭垂在膝上,手指微曲成弧,只不过再没有血滴顺着他的指尖滴下来。
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,前面不远就是城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