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还不止一个人。
而是一群人。所至之处,鸟影飞绝,周遭一片寂静。
卫卿往车辕上靠了靠,但身子却一点点绷了起来。
若是寻常赶路人还好说,可来的偏偏不是。
随着那些人越来越近,卫卿可清晰地看见他们骑着马,暮光下清一色身着鸦青色锦衣,黑色腰带,手握佩刀,头戴乌纱。
那一张张脸上的表情,是漠然和冷锐,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杀气。
卫卿对这个时代的官制并不了解,但看其衣着装扮也能知道,着锦衣、戴乌纱,绝非一般的侍卫。
这批人中间,一辆马车平稳行驶,马车四面檐角呈现在青灰的天色下,仿佛披着夜色而来,又仿佛携带着黑暗前的最后一缕光。
卫卿的破车厢正横躺在路坑里,挡了他们的去路。
当时卫卿还在想,这个顺风车她搭是不搭呢?
搭了有一定风险,不搭又觉得可惜。
看这架势,即便这行人走到了城门口,城门已经关闭了,他们也绝对有能耐让城门再开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