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深嘴上说不可能,却还是骂骂咧咧地去把车开过来,送他们回家。
进门后,沈浔也没管纪深,牵着秦娆上楼。
走进卧室,秦娆说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“要我陪你吗?”
她笑着摇了摇头,嘴角的笑容有点牵强。
“好。”沈浔摸了摸她的头,“我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走进浴室,秦娆关上门,她撑着洗脸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,脸色苍白平静,甚至有些麻木。
她伸手打开水龙头,水哗哗地流着。
眼眶隐隐有些发涩,压抑了一整晚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。
她没大声地哭,只是默默地掉眼泪。
水流声掩盖了她的呜咽,她越哭越难过,终于撑不住,从洗手台滑下来,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环抱住自己屈起的腿,把头埋在上面压抑地哭泣。
沈浔靠在洗手间门口,听着立马传来哗啦啦的水流,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该她怎么哄才好。
自他从公安局出来,她就乖得有点过分,这种乖巧,反倒让沈浔觉得心里不太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