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娆在床上裹着被子,靠在床头看他。
他背靠着阳台的栏杆,屈着手肘压在上面,不知道从哪儿捡了条运动裤穿着,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,偏偏他还故意没穿上衣。
秦娆突发奇想,裹着睡袍跳下床,在衣帽间捣鼓了半天,翻了件连帽的卫衣出来。
那会儿沈浔刚抽完一支烟准备进来,刚好被她堵在门口。
“怎么了?”
看着她伸来的手,沈浔把衣服接过来。
“穿上。”
“我不冷。”
秦娆又把卫衣抢过来,一边往他头上套一边说:“我又不是怕你冷。”
她其实是有遗憾的,她错过了他青涩却耀眼的少年阶段,她能想象到他这样的男孩子走在校园里,会是怎样的光芒万丈。
衣服穿好,她又替他整理整理帽子,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。
他就站在那里大方地给她看,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,就纵着她惯着她就行,看着她的眼神里是令人心折的缠绵缱绻。
暖光从屋内照出来,落在他身上,像夕阳西下时落日的余晖,他身上那点浅浅淡淡的少年气也被烘托得明显了一点。
但他眉眼沉稳,褪去了稚嫩,全是让人信赖的坦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