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色苍白,整个人像是死过去了一般,但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,手上也打着点滴。
沈浔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,五感六识重新回到体内,这才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跟着死过了一回。
他抬手捂着眼,整个客厅里都是他隐忍的呼吸声。
纪深侧头瞥了他一眼,目光落在他的手上,似乎有水光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来。
纪深默默看了两秒,别开脸。
掉眼泪的这种行为,从前在他的心里被定义为软弱的表现,但是今天他从沈浔身上,似乎窥见了另一种解释。
一种他暂时没办法感同身受,却能够理解的解释。
电话又打进来,沈浔接起来,对方说:“视频收到了吗?这下你该相信了吧?”
“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?”沈浔又问。
对方说:“不瞒你说我正愁这事儿呢,要不你先来把她接走?我们回头再商量条件也可以。”
沈浔懵了一下,就跟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似的把他给砸懵了。
对方一会儿像是要挟,一会儿又让他把人接走,这套路换谁谁不迷糊?
“地址给我。”沈浔回过神来。
对方说了个地址,又说:“这地方特偏,你肯定找不到,你到了就在路口等,我让人出来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