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喊道:“家属呢?谁是家属?病人心梗,已经陷入昏迷。”
沈浔攥紧了手里的戒指,转过头:“我是。”
“家属来一下。”
原来,他连好好悲伤一下的时间都不能有。
沈浔跟在后面,只觉得脚步虚浮,疼得身体快要裂开。
……
秦娆一直坐着电梯到了顶楼。
医院走廊的尽头是一个阳台,她慢慢朝着阳台走去,手接触到栏杆的一刹那,她的心出奇地平静了下来。
楼下枯木尚未逢春,地上堆积了层层落叶,一切都是那么平静,世界也不再眩晕。
犯错的人遭到报应,才能真正地释怀。
走出医院大门,一股凉意扑面而来,有什么细碎的东西落在脸上,凉凉的。
她抬起头看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,天上下起了雪,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的一场雪了吧。
可心也跟着冻在了这一年的冬天里。
人总是靠分开后的痛苦程度,来区分爱意的深浅,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。
只可惜呀……
唐婉就坐在车里,默默看着她,没去打扰,直到雪越下越大,才从后备箱里找了把伞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