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他叹了口气,转头看着纪沧海:“给我点根烟,把他鞋脱了。”
纪沧海摁着他上半身,我把他脚夹在腋下,烟头离他脚心很近,但不至于烧伤。
不过,这个感觉是又疼又痒,好像水泡上被蚊子叮个包。
那滋味,别提多酸爽了。
几乎疯癫的笑声,随着烟气缓缓飘散,直至消失不见。
一根烟还没烧完,这小子嘴里传出一声惨嚎:“行行行!”
我回头一看,这小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身上还时不时地抽搐几下。
我和他无冤无仇,不想伤他,用这种手段最为合适。
很快,驼背贼慢慢站起身子,在前面带着路,一直到了北安路的尽头。
我抬头看去,门脸上书几个大字:大运物流。
我给纪沧海使了个眼神:“一会进去,千万别伤人。”
他有些错愕地看了我一眼,默默地解开拳头上的麻绳。
进了门,迎面走来一穿着蓝色工服的工人,脸上堆着熟练的笑意。
“两位是发货,还是取货啊?”
我回头看看驼背贼,笑道:“取货。”
他赶紧从兜里掏笔记本,一面翻着,一面问道:“取什么?”
“取你白袍会的匾。”
此话一出,他立马抬起头,笑意退去,转而换上满脸警惕。
那驼背贼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句:“你去把老孙喊过来吧!咱俩处理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