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星阑说的断断续续,可他听懂了,笑着反问:“已经什么?”
苏黎和陆谨言那头还在腻歪,步星阑的脸都涨成了樱桃色,抿着唇有点说不出口。
驰向野又追问了一遍,她才垂着眼答道:“已经是男女朋友了……”
驰向野心中欣喜,他喜欢这种被对方亲口承认的感觉。
“论先来后到,是咱俩先到这儿的,他们两个非要跑来被人围观,又不是咱们主动偷听偷看。”
他像是在哄孩子,非常有耐性地分析着,步星阑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劲,可一时又忘了要反驳。
驰向野继续给她洗脑,“况且我们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,就算一起做点坏事也没什么可见外的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还能这样理解?听起来怎么像是歪理邪说?
步星阑眨了眨眼,慢半拍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在强词夺理?”
驰向野笑着在她鼻尖蹭了蹭,嗓音低哑,“那……咱俩也做点坏事,大家彼此彼此,谁也不用笑话谁……”
步星阑双眸圆睁,猛地抬手一推。
和完全喝醉比起来,微醺状态的她不但保有了理智,力气似乎也更大些。
驰向野冷不防被推了出去,脚下是细软沙地,差点摔一跟头。
他连忙稳住,一看对方涨红的脸上显而易见的窘迫和羞愤,反应过来她误解了什么,立马冲上去将人抓住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步星阑嗓音都发颤了。
驰向野简直哭笑不得,连忙解释:“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亲亲搂搂抱抱,你想哪儿去了?”
他再度将人拥进怀中,这回是从腰到背牢牢箍住,一点都不敢再撒手,小声幽怨道:“唱小黄曲的时候那么放肆,说两句话反倒反应这么大……”
这一句让人猝不及防,步星阑睁大双眼问:“你说啥?”
风有些大起来,驰向野转了个身倚在礁石上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。
“你今晚唱的第一首歌是西班牙语吧?叫什么名字?歌词是什么意思?”
步星阑神情一滞,脸色愈发潮红。
见他静静凝视自己,明显是在等一个答案,只能硬着头皮答道:“《Despacito》,意思是……慢慢地。”
“慢慢地?做什么?”驰向野像个好学宝宝般追问,“我听谨言说那是首少儿不宜歌曲,你竟然还会这种类型的?”
步星阑紧张地吞咽两口,唱的时候没觉得,毕竟刚刚那么多人,只当做一首平常的歌曲来看待倒也没什么,对她来说都是艺术。
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,对方特地问起,这让她如何解释?
“歌词唱的是什么?慢慢地怎样?有多少儿不宜?说给我听听呗!嗯?”驰向野笑着哄她,上扬的尾音勾得步星阑心头一颤一颤的。
“就是……”她一咬牙一跺脚,豁出去道,“慢慢地探索身体构造,达到生命大和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