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凝眉看着卖身契,上面有歪歪扭扭的签名和两个人的手印。
芝芝喝问道:“莫不是他爹将他卖了?”
老鸨子目光闪了闪,点了头。
“他娘生病,他爹烂赌。这孩子卖了两回了,逃出来回家看他娘,又给他爹迷晕了。”老鸨子叹了口气,“奴家也是做生意的,他爹都卖他,奴家没道理心疼他,您看是不是这个理?”
我朝楼下看去,拧了眉。
“你打算将他卖多少钱?”
老鸨子一听,赶紧道:“殿下要,奴家送您,可不敢要殿下的钱。”
我点了点卖身契上的五十两。
“芝芝,给她五十两。”
我又吩咐老鸨子,“趁着他没醒,送我府上去。”
老鸨子一个劲儿应是,让人抬着少年走了,下面不少人问,她只说贵客买了。
我出门时,看到台上另一个少年,那少年垂着头双腿直抖,脸也是苍白的,我叹了口气,又花了五十两也将他一并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