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子嗡的一声，身形不稳的晃了晃。

沈迁极力的镇定下来，抱起来季清棠急匆匆的赶往医院，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联系医护团队。

凌晨三点的公路上，一辆黑色保时捷急速的行驶着。

等将季清棠送进手术室的时候，他还没有回过神来。

他最害怕的噩梦发生了，梦里就是这样的，她满身是血的对着他喊疼。

可他却无能为力。

沈迁忽然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，颓然的靠着墙滑下来，眼里失去聚焦，一片黯淡。

都怪他...都怪他。

他不该睡着的，不该没有注意到季清棠想要去卫生间的，如果他没有睡着，而是陪着她一起去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。

不对，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让棠棠怀孕。

如果棠棠出了什么事，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。

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反反复复的做的那个噩梦，沈迁的嘴唇越来越白。

他的手掌紧握着，骨节泛白，手上的血迹还没有清洗，分不清是季清棠的血，还是他自己的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每一分一秒对沈迁来说都是煎熬，生不如死。

他只能站在手术室外等着，她的痛苦他丝毫不能分担。

这种滋味沈迁不想再体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