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沈迁说过,遇到危险就保护自己。
她摸了摸那把枪,最后也只是合上了抽屉。
季清棠站起身走出卧室,旁边是书房。
沈迁每天晚上都待在里面几个小时,甚至到早上五六点。
她有时候碰到了问他,只说是处理工作。
她的手颤了颤,闭了闭眼睛,还是推开这扇门。
看到里面,季清棠再也忍不住,哭的歇斯底里,狼狈之极。
她的双腿像是注了铅,沉重的迈不开步子,看着满屋的白纱蕾丝的碎料,桌子上是各种剪刀针线,还有缝纫机。
而正中间,是已经完工的白色婚纱。
婚纱的每一处细节都处理的很好,腰间的玫瑰花设计,将浪漫公布于众。
简单却也惊艳,比不上设计大师的精巧制作,却无人能抵。
这是世界上最沉重的爱意。
熬了一百零一个夜晚,将近四百个小时。
从午夜到天光微微亮。
缝缝补补,将爱意倾注。
那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,被针扎了无数次。
季清棠甚至能想象得到他是怎样伏在案间设计、剪裁、穿针引线......
图纸改了又改,将细节完善又完善,直到自己满意。
男人是刚,却亲手做婚纱,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都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