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城拦住她，“你冷静一点。”

季清棠双眼通红，“我很冷静！你让我进去。”

她此刻披头散发，光脚赤足，很像个疯子。

“我哥说，不想见你。”

季清棠根本没心情听蒋城说什么，她越过蒋城就往前走，手落在门把手的位置时，就听到那句如同魔咒一般的话。

“他说除非你想让他再死一次！”

“你想让他死，你就进去。”

季清棠的手，无力的垂落下来，苍凉的笑了笑。

她靠着墙慢慢滑落下来，牙齿咬住胳膊，努力不发出声音，肩膀耸动着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。

蒋城眼里闪过一丝悲凉。

医院里人来人往，都知道二楼有个光着脚的女疯子，守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。

“你回去休息一下吧。”蒋城不忍心的说。

“他怎么样了。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沙哑至极。

蒋城叹气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说了句啊，“你们又何必为难自己。”

他刚从病房里出来，沈迁躺在床上，眼里一丝光都没有，饭菜一口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