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。
我紧紧抓着爸爸的手,不知道该跟谁分享我此刻的喜悦。
我想告诉傅砚辞,我想告诉韩薇,我想告诉他们我爸爸没事,我爸爸好好的。
可是就在我喜极而泣的时候,却猛地醒来了。
醒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。
我爸爸早就已经不在了。
甚至就连傅砚辞和韩薇,一个我最爱的人,一个我最好的朋友都被我赶走了。
现在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此刻惊醒过来的那一刻,被药物折磨的感觉不由得再次泛了起来。
我不敢让别人发现。
明明不是我愿意这样的,可是这一刻我还是害怕极了。
伸手一把拔掉了输液的吊针,我拿过床头放着的手机,快步向外走去。
一路上,那种感觉越来越浓烈,我几乎挨不住。
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,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巷子,趁着理智尚存的时候,用绳索困住了自己。
难受到极致的时候,我动弹不了,只能用头去撞墙,用牙咬自己。
那一刻,我无比庆幸自己先一步困住了自己,这才让自己没有被药物折磨得失去理智,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。
在那一刻剧烈的难受熬过去之后,我才依靠着墙角的棱角把手上的绳索磨断了,然后继续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。
路程不是很近,但是现在的我根本不敢打车。
我低着头匆匆赶路,大晚上的也许还没人注意到我此刻的模样。
但是若是打了车难免会吓到人。
我走了好久好久,一直走到天际逐渐泛白了,我才终于走回了家。
跌跌撞撞走到家门口,进家准备换鞋的时候我才发现脚上被磨出来了好多血。
鞋子脱下来的那一刻有一种血肉撕离的痛感。
但是我没有太去管。
换好了鞋抬头的一瞬间,我看到了爸爸的照片。
刚刚在梦境之中,爸爸的样子还那么鲜活,可是转瞬之间,他就又成了一张相片了。
不能跟我说话,不能关心我,只能这么静静地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