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”

坐在办公椅里，范凌爵皱着眉头，有些惊讶的望着门口的周辉。

“我说罗少来了，说要见你，就在外面呢。”

周辉又重复了一遍。

范凌爵这才缓过神，点了点头，低下眼帘，淡然道，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
“好的，范总！”

周辉松了口气，这才退了出去。

没一会儿，罗海明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。

范凌爵抬起头循声望了过来，将罗海明的一番颓废挫败的疲惫样子也都是尽收眼底，想了想，终于也还是站了起来，默默的朝沙发走了去。

罗海明也盯着范凌爵看了好一会儿，见他走到沙发前坐下，这也才深深的吸了口气，也跟了过去。默然坐了下来。

两人也都没有说话，范凌爵越过身子，给他倒了杯水，给他递了过去。

罗海明倒也是接了，神色很是复杂的看着范凌爵，好一会儿，才艰涩的开口，“我以为你不会见我。”

这话音落下，范凌爵倒是定定的看他好一会儿，低缓的声音才传来，“即便我不见，你也会自己进来的吧？”

范凌爵跟罗海明也是多年的朋友，兄弟，对罗海明的性子，多少也是了解的，所以，他只能见。

闻言，罗海明果然笑了笑，眼底掠过一丝落寞，静静的看着范凌爵，很久之后，开口道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对不起……

范凌爵当然知道罗海明这三个字里面所蕴含的意思——

就是因为之前的事。

他这会儿看着罗海明的眼神里禁不住生出了一些诧异，一向骄傲无比的罗海明其实是很少会说这三个字的，而现在，他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，范凌爵心里微微揪紧，终于禁不住一阵叹息，也没有应答，只是默默的低下了目光。

罗海明深深吸了口气，苦笑了一声，“最近发生的事情，你都听说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