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儿子终究不同。”他勉力说了句,脸色却好不起来。他作为主家的先生,自然不该教些大逆不道的思想。
可惜李渊太难描白解释了。
裴律师心性稚嫩,人又不蠢。
“当然。太穆皇后的三个儿子,各个都不同。”裴律师说着说着,对秦王府越发向往。
听闻那处文武臣下,皆以功勋来论资排辈,降将皆有出头之日,端是秦王作风不拘小节,大气大方。
“四郎还是最向往秦王府?”
张才实忽的生出一种别样的精气神,他不是没窥见过主家的心思,裴寂内里远没有外表那么笃定。
尤其谗言陷害死刘文静,对此裴公多少心有余悸。
他是按着陛下心思走的,但保不准哪日陛下就推了他出去成为献祭的倒霉蛋。
“可不。我心意未曾更改。”裴律师说着便启齿而笑,少年的蓬勃朝气尽显无疑。
张才实有些被他的笑容感染,也罕见地露出几分真诚的笑:“既如此,先生当为四郎再谋划一番。”
除了说服裴寂外,他可能也要往秦王府使使劲,若秦王真心有大志,理当不会拒绝裴寂变相的‘示好’。